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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疫情暴露了越南制造业的脆弱性

20-04-03 17:56:39来源:海华带路


越南是中国以外继泰国、日本、韩国之后,第4个出现新冠病毒疫情的国家,截至4月1日,越南共确诊出 212 例病患。为此,世界卫生组织报告中指出:“越南在防控公共卫生紧急事件的能力已大幅增加。”但是,此次疫情对于越南的影响,绝非像纸面上的寥寥确诊数字那样让人安心。

 

据越南计划投资部报告显示,受新冠病毒影响,越南今年前两个月的外国投资商新批、增资及出资购买股份总额同比下降 23.6%。受疫情影响,在 181597 家企业中,有 322 家企业停业,553 家企业缩减了生产经营规模;22 个省市表示有 8773 名工人受到影响,1027 名失业。

 

正如越南工贸部副部长陈国庆所说,“从应对 SARS 疫情的经验来看,应对疫情平均需要 6~8 个月,因此从整体上看,新冠病毒疫情将影响越南所有经济产业。”

 

(图片来源:越南建设证券股份公司)
 

新冠病毒疫情确实冲击了越南制造业。

 

以韩国三星在越南的制造基地为例,专门组装高端电子设备,出口的电子产品占越南电子产品出口的半壁江山。但是,越南本身只是组装,并没有齐全的供应链。其生产智能手机的零件有 30% 采购自中国,包括电线、插头、插座、相机零组件等。

 

越南超过 70% 的卡车组装和制造企业依赖中国的主要零部件。“我们现在只有去年进口的 100 套用于生产和组装的备件,这个月就不够生产了。我们非常担心,如果不能恢复供应,工厂的生产车间将停工。”一家越南企业经理说道。当疫情爆发时,越南的汽车组装制造企业处于被动状态。

 

纺织品是越南继智能手机和电子产品之外的第三大出口商品。越南纺织服装协会主席武德江称,如果3月仍无法获得足够的进口原辅料,很多越南本土公司将从4月开始面临原辅料严重短缺的问题。事实上,越南纺织业 90% 的纱线、80% 的布料依靠进口。

 

越南工贸部在发给英国路透社的一份声明中表示,越南制造业目前面临着由新冠病毒疫情引发的供应链问题,如果疫情在3月底前没有得到遏制,该国制造业届时将陷入困境。尤其,越南汽车厂商以及电子设备厂商在获取原材料方面非常依赖于中国,导致越南在疫情面前显得脆弱。

 

图片来源:越南建设证券股份公司
 

很难想象越南官方会用“脆弱”一词来形容本国的制造业。


早在一年前的部长级会议上,越南总理阮春福还信誓旦旦地称:“越南必须成为世界工厂”。

 

越南制造业这些年的发展确实是顺风顺水。1986年越南工业区面积仅 335 公顷,而目前则扩大到约 10 万公顷,已建立 300 多个工业园区。越南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纺织品服装出口国及第四大纺织品服装生产国,世界上每 10 部智能手机中就有一部是在越南生产的。

 

外界对越南制造业也普遍看好。澳新银行经济学家 Eugenia Victorino 表示,10 年来,越南已经转型为成熟的制造业大国,产品和市场多元化为越南的出口贸易注入活力。New World Wealth 公司认为,越南开始成为新兴的全球制造业中心。德勤会计师事务所与美国竞争力委员会发布的《全球制造业竞争力指数报告》预测,越南有望在2020年跻身全球 15 个最具制造业竞争力的国家。法国 Natixis SA 公司在研究了七个新兴亚洲国家后确认越南会是首选制造业目的地。

 

为了给越南创造更好的贸易环境,越南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2019年1月,越南副总理武德詹签发了一份代号“ 1851/QD-TTg ”的政府文件,意在引进诸如航空航天零部件、高端电子制造、芯片等高质量制造业企业。为了吸引外国投资,除了在工业用地、税收、能源价格等方面提供优惠,越南政府还致力于为制造业发展营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与多个国家签署自贸协定。2019年,越南加入了《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和《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今年2月,欧盟也正式通过了《越南与欧盟自由贸易协定》(EVFTA)和《越南与欧盟投资保护协定》(IPA)。据欧洲贸易与投资政策支持项目预测,EVFTA 将促使越南的 GDP 增长 2%~2.5%。目前,越南已打通通向欧美、欧亚等重要经济体的自由贸易通道。

 

(图片来源:世界银行)
 

当然,越南制造业的最大优势还是其人口红利。

 

据越南2019年人口和住房普查结果显示,截至2019年4月1日,越南总人口达 96208984 人,排名世界第 15,适龄劳动力人口占比近 60%。2019年的越南官方数据显示,越南一类地区最低工资标准为月薪 428 万越南盾(约 1261 元人民币),二类地区 371 万越南盾(约 1114 元人民币),三类地区 325 万越南盾(约 981 元人民币),四类地区 292 万越南盾(约 875 元人民币)。

 

(图片来源:天风证券)
 

肯干活、能吃苦、工资低的越南人,备受外国投资者青睐。因为对于初级制造业来说,最主要的就是看人工成本。

 

以三星和 LG 为首的韩国企业已经在越南深耕多年,尤其是三星公司在越南的成功让许多韩国供应商相信,他们也应该来越南,目前有超过 4000 家韩国公司在越南经营。许多日本企业(如丰田、松下、佳能等)也已“扎根”越南,据统计,对越投资的 66% 的日本企业实现盈利,64% 的受访企业有计划扩大对越投资规模。日本共同社考察结果显示,越南是日本公司公认的2020年亚洲地区最具吸引力的投资目的地。此外,阿迪达斯的第一大鞋业供应国也是越南,每年在越南出口的鞋类已经占据了其大半份额。其他来越南投资的全球企业还包括微软、英特尔、耐克等。

 

图片来源:越南建设证券股份公司
 

“越南制造”正成为一个新的全球流行词。对于消费者来说,最直接的体会就是身边的很多产品变成了“ made in Vietnam ”。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中国厂家也将产能转移到了越南。据统计,2008年以来中国至少有 60 多家 A 股上市企业公告了对越南相关的投资,领域集中在制造业。并且,已经在越南投资的企业还打算继续扩大在当地的产能。例如,业内领先的棉袜及无缝内衣制造商浙江健盛集团,2013年即开始布局越南,2019年其越南棉袜产能同比提升 32%。按其2020—2022年规划,公司将继续投资 5 亿元持续扩大越南产能。

 

越南光伏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杨勇智表示之所以来越南建厂,就是考虑到中国光伏产品出口频遭美欧反倾销和反补贴措施影响,而转为“越南制造”就可以较好地规避制裁,尤其在中美贸易摩擦的背景下,越南的吸引力就更大了。

 

(图片来自:搜狗图片)
 

越南是美中贸易摩擦的赢家之一。

 

“多亏了贸易战……越南经济的几个领域特别是我们服装业都获益。我们希望开更多的工厂,我们要扩大我们的产能。”越南第10号服装总公司经理陈杜越对未来非常看好。越南制鞋业协会也表示,越南正巧利用美中贸易战采购转移,使得越南制鞋业2020年有信心达成 240 亿美元的出口目标。

 

越南在充当贸易“中转站”角色,越南对美出口的增量与自中国进口的增量高度相似。

 

美国海关统计展示了这一情况:2019年第一季度,越南对美出口同比增长 40%,同期中国对美出口却出现了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的最大降幅。在此期间,中国对美手机、电脑类产品出口分别下降了 27% 和 13%,而越南对美出口却增长了 200% 和 78%。日本野村证券资深经济学家 Euben Paracuelle 指出,“很明显,中国在美国出口方面失去了市场份额,而越南则填补了这一空缺。”

 

在多方因素的作用下,2019年,越南进出口总额首次突破 5000 亿美元大关,实现顺差 99.4 亿美元。GDP 增长达 7.02%,增速连续两年超过 7%。全年共有 117 个国家(地区)对越进行投资,吸引外资 380 亿美元,为 10 年来最高水平。加工制造业是越南吸引外资最多的领域,全年增长率达 11.29%。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越南总理阮春福在2019年末有过这样一段表态:“经济规模越大,就难以快速增长的观点不是绝对的,2045年越南将成为高收入国家。”这自信正是源于对越南制造业未来将会高速发展的预判。

 

图片来源:越南建设证券股份公司
 

但是,一场新冠病毒疫情使人们认识到越南制造业的弊端和不足。

 

首先,越南制造业的发展是建立在高度依赖中国基础上的。

 

中国制造业所生产的完成品占全球的 40%,全球零件供应链中的 60% 来自中国。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发布的针对新冠病毒疫情的研究报告指出,越南在亚洲“预估经济受创榜”上列首位(中国占越南总进口的 28%,其中包括中间产品和零部件),如果中国因疫情 20% 的制造业停业一个季度,越南 GDP 将萎缩近 0.8 个百分点。

 

由此可以看出,越南制造业的发展至少目前是要依赖中国的,更夸张地说,是需要活在中国经济增长光芒之下的。越南真正大批量承接低端制造业应该是从2010年中国淘汰落后产能开始的,是中国产业价值链转移的最大受益者。中国已连续 15 年成为越南第一大贸易伙伴。2019年,越南对华出口 414.1 亿美元,同比增长 0.4%,自华进口 754.52 亿美元,同比增长 15.3%。

 

“越南要走出中国的影子并不容易,中国是全球经济重要一角,越南在经贸上依赖中国的现状未来一段时间都难以改变。”新加坡国立大学研究员黎洪和说道。

 

越南国家大学的 Felix 教授认为,“越南所要追求的就是在中国的高速列车上,找到一个应该有的位置,然后借着中国的势头发展起来。”

 

(数据来源:越南海关)
 

其次,越南技术型和专业型人才缺口大,“人口红利”持续时间有限。

 

虽然越南拥有廉价劳动力,但其不足1亿的人口规模并不大,尽管其劳动力在以 100 万人/年的速度增长,但随着全球制造商纷纷在越南设厂,关于劳动力短缺的问题已经被频繁提及。

 

目前,越南已经开始出现用工荒的苗头。很多新设工厂在选址上,重点考虑的就是招工问题。以前贴个广告就能招到人,但随着工厂增多,招工难度也在上升,企业不得不前往偏远地方招聘。

 

相比较而言,越南人口的文化水平并不太高,越南的人口只有 9% 接受过大学教育。据越南劳动与社会科学院数据,处于人口黄金阶段的越南,70% 的劳动力达不到专业质量标准。2019年全球人才竞争力指数报告显示,越南位列第 92 位,已连续第 5 年下降。有在越投资多年的人士坦言,“由于投资门槛低,企业一窝蜂涌进来,反而令人才竞争白热化。”

 

据悉,阿迪达斯在越南的工厂里,就有一批中国技术骨干,被派往越南作为技术指导来保证其在越南工厂的运作。

 

一个国家低廉的劳动力成本能维持多长时间?一般是 20 年。近年来越南工人工资提高速度很快,失去用工成本优势只是时间问题。

 

随着人工智能化时代的到来,未来对于劳动力素质会提出更高的要求,届时越南目前的“人口红利”优势可能就更派不上用场了。

 

(图片来源:第一太平戴维斯)
 

再次,越南本土制造企业不强,一直在“为他人作嫁衣裳”。

 

据越南计划与投资部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12月20日,外资企业出口额(含原油)达 1813.5 亿美元,占越南总出口额的 68.8%;内资企业的出口额仅占三成多一点儿。越南现在面临的是本土制造业不足的问题,一直没有出现类似中国的华为、格力、海尔等有引领作用的民族制造品牌。

 

有个例子很能说明问题:直到2017年越南才有了首个自主汽车品牌 VinFast,待其汽车制造厂正式落成并投入大规模生产已经到了2019年6月。作为比较,中国自主品牌乘用车2019年的销量已达到 840.7 万辆。

 

机械制造业的发展水平是衡量一个国家经济实力和科技水平的重要标志之一。越南国会科技与环境委员会主任潘春勇曾在2019年坦言,越南机械制造业尚未满足国家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要求和人民的期待。

 

中国外交学院教授施展在《溢出:中国制造未来史》一书中指出,重化工业高资本、低利润、低就业、回报周期长,后发国家是不会自发地出现重化工业的,除非靠国家意志来扶持。但越南之所以现在对外贸易条件如此好,就在于美国愿意把它纳入自由贸易秩序,条件是越南必须是自由经济。这就意味着在可预见未来,越南无法出现足够强的重化工业。

 

此外,越南制造业纵深不足,产业配套能力有限。负责帮助美国生产大型水泵的工业设备制造商 Omnidex 称,目前已经将部分生产转移到越南,但矿业用泵所需的 80 多个零部件中,越南工厂只有能力加工 20 个。再如家电领域,五金件、钣金、注塑件和包装件等在越南能完成自制,但电机、电控类产品还很缺乏,需要从国外进口。美国商会2019年报告指出,较小的企业规模和高度不稳定的原料品控,导致越南供货商“完全无法确保大批量同规格订货的品质均匀”,因此“实际上不符合现代化制造业的基本要求”。

 

总体来看,越南走的是来料加工的代工模式,“两头在外、大进大出”,所谓的“越南制造”基本仅限于工人和产地,导致利润实际都被上下游和外商投资者赚走了。

 

 

最后,更多的贸易摩擦可能在未来等着越南产品。

 

价格战是初级制造业里唯一的战术,鉴于越南产业结构特点,尤其越南制造业对出口十分依赖,产品很容易受到国外贸易保护主义的影响。

 

美国长期以来都是越南最大的出口市场之一。2016~2019年,越美两国的贸易增长率年均超 16%。2019年,越南对美国贸易顺差为 469.8 亿美元,再创纪录。此前几年的顺差分别是2018年 348.7 亿美元、2017年 324 亿美元、2016年 297.6 亿美元、2015年 255 亿美元。

 

这样的成绩单,自然是致力于削减贸易逆差的美国所无法接受的。美国贸易代表莱特希泽在2019年7月末称,“美国政府对越南的态度一贯非常明确,那就是它必须采取行动减少这种不可持续的贸易逆差。”

 

有分析认为,如果越南对美国的贸易顺差超过 500 亿美元,可能导致美国取消对越南的普惠制待遇,其危险不言而喻。

 

(数据来源:越南海关)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由于中国长期是国外贸易救济调查的重点对象,很多外资企业就在越南开设很小的一家工厂,然后将中国制造的产品运到越南,再包装成越南产品出口到美国,规避高关税。

 

对此,新加坡尤索夫·伊萨克东南亚研究所早就警告称,鉴于这种贴上“越南制造”的标签出口美国的情况越来越多,所有越南商品都有可能面临更高的美国进口关税。

 

实际上,美国也监测到了这一情况,总统特朗普表示:“一些公司正通过越南输送大国制造的产品,以逃避惩罚。”2019年6月,特朗普更是在接收电视台采访时表达了不满:“越南在贸易方面几乎是所有国家中‘最恶劣的施虐者’,占美国的便宜最多。”

  

(图片来源: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
 

尽管此后越南方面加强了对出口商品的管控,比如发布了原产地标准,规定必须在越南新增30%的附加值才能以“越南制造”的标签出口,但长远来看,随着未来中国产业升级、产品不断向“智造”过渡,越南这种单纯拼价格优势的出口模式显得更为突兀,容易招致更多进口国的反感,对其产品施加高关税。

 

需要注意的是,今年2月10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更新了一份美国认定的发展中国家(地区)名单。将越南、阿根廷、巴西和哥伦比亚等国家(地区)从中“除名”。分析认为,美国此举是为了降低对这些国家(地区)进行贸易调查的门槛,所以,越南要小心了!

 

(数据来源:机工情报)
 

越南制造业未来还有很大的潜力!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制造业是完美无缺的。大家都处在全球供应链当中,在全球化背景下,致力于提升自我,只是不同时期各自的角色不同罢了。自1860年以来,制造业的中心开始在全球转移,如今的制造强国美、英、德、法、日等前期也都经历过初级阶段,包括升级换代的阵痛,中国如此,越南也不会例外。

 

虽然越南制造业目前存在种种弱项,但瑕不掩瑜,不要忘了,越南在 30 多年前还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目前却已跻身全球商品进出口总值最大的 30 个国家(地区)行列,在全球最佳投资的 20 个经济体中位列第 8,而且是21世纪中取得经济成果最大的国家之一。

 

越南早晚也要进行产业升级。2019年10月,越南发布第 52-NQ/TW 号决议,确保越南积极参与工业4.0。而且,越南《国家工业4.0战略》和《国家数字转型方案》也已经进入公众评论阶段。

 

纺织服装业是越南国内的支柱性产业之一,为与工业4.0接轨,目前已有不少越南企业在部分工序中实现自动化生产。而根据谷歌、淡马锡及贝恩公司公布的2019年“东南亚数字经济体”报告,越南数字经济规模达 120 亿美元,增速与印度尼西亚一道领跑东南亚地区。根据彭博2019创新指数,越南首次入选“全球 60 个最具创新力的经济体”。

 

VinaCapital 首席经济学家 MichaelKokalari 认为,“制造业目前仅占越南国内生产总值的约 20%,低于其他‘亚洲老虎’的经济体,而其他经济体的国内生产总值最高为 30%,所以越南制造业未来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此外,本次新冠病毒疫情对越南制造业来说也是“塞翁失马”,它很有可能会加速那些国外投资者扎根越南的进程。

 

正如马来亚银行金英证券经济师李主礼所指出的:中美贸易战爆发以来,超过50家跨国公司考虑重新布局供应链。本次新冠病毒疫情会促使更多外国企业采取“中国+1”策略,通过寻求其他生产基地来分散风险。越南、泰国和马来西亚等国家预计从中受益。

 

根据《日经亚洲评论》的报道,在新冠病毒疫情影响下,谷歌和微软正快马加鞭地将其新手机、个人计算机和其他设备的生产从中国转移到东南亚国家,如越南和泰国。

 

天弘越南市场 QDII 基金的基金经理胡超也坚定看好越南在中长期的投资机会:“一方面,越南在全球产业链再分配中的成本优势、劳动力和人口结构优势,以及政府持续开放的态度和连贯的经济政策,势必会加速吸引跨国制造业进入越南市场;另一方面,越南的服装鞋帽和电子等制造业的上游原材料的配套力度也会加大,从而为明后年的越南经济反弹和未来的高速发展奠定基础。”

 

对此,我们可以假想一下,新冠病毒疫情结束后,越南制造业有望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获得爆发式增长。也许再过十年回头来看,本次疫情或许就是加速成就越南制造业的一个契机。


(机工智库研究员/鲁欣)